第39章 林夏的两次射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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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警局天台像被浸泡在液态青铜里，林夏的改装警棍正在掌心震颤。那些从裂纹里渗出的青光与怀表胚胎的血管网络形成共振，在她视网膜上投射出双重影像——左侧是西装革履的周玄克隆体，右侧则是浑身数据流闪烁的莫七幻象。

"原来你们都是..."林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清除程序的残余电信号在神经末梢炸开。她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能量场波动完全同步，就像同一段全息投影被切割成两个切片。这个认知让怀表胚胎发出尖锐啼哭，声波在雨幕中凝成可见的青铜色涟漪。

周玄克隆体抬起左手，青铜扳指上的裂纹突然扩展。那些纹路在空气中生长，形成锁链状的卦象网络。"戌时三刻快到了，林警官。"他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般的重音，"你体内90%的灵根组织已经完成转化。"

右侧的莫七幻象突然抽搐，数据化右臂爆开无数光点。那些飞散的液态金属在雨中组成敕令符文，正是林夏在证物室见过的未济卦变体。他仅剩的生理机能正在嘶吼："快走...他们在用警局当鼎炉..."

林夏的配枪突然发烫。枪管上自燃的火焰纹路与肘部结晶形成能量回路，某种超越理智的本能驱使她同时扣动两次扳机。第一发子弹旋转着穿透周玄克隆体的太阳穴，击碎的颅骨后方喷出的不是脑浆，而是流动的青铜溶液——那些液体在空中自动重组，变成微缩版的鼎耳纹路。

第二发子弹命中莫七数据化右臂的卦象中心。燃烧的符文突然暴长，半页焦黄的《焚心诀》残卷从虚拟伤口中飘出。纸页接触雨水的瞬间，青蓝色火苗窜起三米高，火焰里浮现出龙渊武馆的立体坐标图。林夏看到有七个红点正在屋顶移动，那是陈九阳在暴雨中布置的七星灯。

两颗子弹的弹道在空气中交叉，青铜溶液与火焰符文碰撞出刺目的白光。未济卦的投影笼罩整个天台，卦象中心突然闪现实时画面：陈九阳正将第七盏青铜灯摆成摇光星的方位，灯芯里跳动的赫然是结晶化的神经组织。

"原来啼哭声是这个意思..."林夏突然明白怀表胚胎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某种倒计时信号。她改装警棍的裂纹此刻已蔓延到手腕，与结晶化的皮肤下那些管网状纹路完美衔接。肘部突然传来剧痛，一块青蓝色结晶刺破皮肤，内部封存的正是七星灯阵的启动密码。

周玄克隆体被击穿的头部正在重组，流动的青铜溶液形成新的面部轮廓。这次浮现的是郑宇局长的五官，嘴角挂着程式化的微笑："很遗憾，林警官。你刚刚完成了最后一块拼图。"他的声音突然变成三百人合唱的诡异音效，那是所有被控制外卖员的声音叠加。

莫七的幻象正在消散，数据流构成的身体被青铜溶液侵蚀。最后时刻他突然扑向林夏，肋间的鼎纹与警棍裂纹产生短暂共鸣。这个动作让林夏的战术目镜突然激活增强现实层——她看到莫七的瞳孔深处藏着两枚旋转的卦象，正是怀表胚胎血管网络的微缩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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