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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平将姚可儿的细发放下，笑道：
“哦？可儿，那是因为什么？”
姚可儿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望着海面之上迎面涌来的海浪。
此刻，她的内心也正如这海浪一般，向前涌动却无法达到这大陆的海岸之上，被一层结界所隔阂开来。
封不平不解，随即也站起身来，走到了姚可儿的身旁：
“有心事？不妨与为师说说。”
暮色将海与天染成灰蓝，姚可儿赤足立在潮湿的沙滩上，黑色长发如海藻般披散肩头，被咸涩的晚风吹得凌乱，白色连衣裙沾满细碎的沙粒，裙摆在风中无助地翻卷。
她垂眸凝视着脚下不断涨落的潮水，浪花漫过脚踝又退去，留下一道道透明的水痕，她抬手拂开眼前的发丝，缓缓说道：
“师父，我是不是变了？”
封不平转头看了姚可儿一眼，随即又望向界海远处，微笑道：
“变了……
确实变了……
你们都长大了……”
听了封不平的话，姚可儿不禁看向封不平，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
“可我想一直陪在师父身边……”
“傻丫头，没有人能一直陪着我，也没有人能一直陪着你。”封不平抬起手来，试图感受晚风的温柔，“但我希望——
能一直有人陪着你——”
姚可儿不语，默默蹲了下来，埋着头。
脚下的沙滩被她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又被海水抚平。
只是，水面上泛起了一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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