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熵梨破界

观测者文明的曲速引擎残骸漂浮在星链网络外围时，林影正用声波藤的根系给晶海族母星耕地。藤蔓钻透地壳的晶化层，根系分泌的荧光酶将岩石分解成腐殖质，阿砾的尾巴扫过新翻的土垄，卷起块刻满甲骨文的陨铁：“执政官！犁出个上古文明的反应堆！”

林影把陨铁插进藤蔓分叉处，根系突然暴长三千米，扎穿观测者舰队遗留的曲速泡：“告诉黑鳞族的孩子，该给宇宙修修边角料了——接《齐民要术》秋收篇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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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速泡在声波共振中坍缩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里都蜷缩着观测者偷猎的濒危物种。十九皇子的意识体顺着藤蔓爬进坍缩核心，沙虫甲壳表面浮现出三万年前的星际黑市交易记录。观测者指挥官的脸扭曲在全息屏上：“低等生物没资格审判高等文明！”

“高等文明连杂草都灭不干净？”林影踹了脚藤蔓根，根系喷出共生孢子云，“看看你们飞船夹缝里长的曲速苔——黑鳞族！调播种机过来！”

晶海族难民驾驶的农用舰撞破曲速屏障，声波播种机将孢子云射入观测者主舰。船舱内瞬间爆出紫色藤蔓，绞住能量武器系统。指挥官刚摸向自毁按钮，藤蔓尖端突然绽放意识花苞，播放出观测者母星被生态法庭通缉的影像。

“你们…怎么拿到母星罪证？！”

“曲速苔的根系连着所有飞船厕所。”林影敲了敲陨铁上的甲骨文，“三万年没通下水道的文明，活该被杂草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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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链法庭开庭那日，十九皇子操控沙虫网络将曲速泡改造成审判庭。观测者指挥官被藤蔓捆在被告席，根系缠着他手腕在《星际生态宪章》上按手印。林影蹲在原告席啃烤藤根，脚边堆着曲速苔从飞船黑匣子复制的罪证。

“根据熵增定律第……”

“根据《齐民要术》轮耕法第三条。”林影打断法官的触须，“判他们去银河悬臂开荒，用曲速引擎当犁头——刑期到宇宙热寂为止。”

观测者舰队被改造成农耕编队时，黑鳞族孩子正用曲速泡碎片拼灌溉系统。晶海族工匠将能量武器熔成锄头，刃口刻着星链盟约的七族文字。阿砾的尾巴尖蘸着腐殖质，在审判庭外墙写满《齐民要术》的节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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