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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的窗户开着,偶尔有风吹进来,卷着空中的烟雾不停打转。
苏青河和李慕白,两个青河会的最高创始人,此刻正蹲在地上,很没风度的抽着烟。
“慕白,对目前的青河会,你怎么看?”苏青河轻声道。
吐出一口烟圈,李慕白沉思起来,他自然知道,苏青河问的不是会议室说过的那些概况,而是要了解青河会的核心不足,片刻后道:“根基太薄,尤其是高手层方面,一旦青哥你不在,现在青河会就根本没有拿的上台面的高手,即便是我,和三大势力他们的真正高手一比,也同样弱得很。”
“如果有个机会,能让你强大起来,甚至成为绝顶高手,你会去抓住么?”苏青河继续问。
李慕白手指微微一抖,烟灰掉落地面,有些恍惚道:“别说成为绝顶高手,只是有丁点强大自己的可能,我想换做任何戒修都不会放过。”
苏青河笑了笑:“可是,这个机会要用你的自由和未来去换取,并要你永远效忠另外一个人呢?”
听这话,李慕白沉默下来,却并未失态纠结,只是一叹:“人生活在这世上,又哪有什么绝对的自由,一切都不过是相对而论,若一辈子庸庸碌碌,看似自由了,其实连登到高处,看一眼更广阔天空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这样局限性的自由,还是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一旦发生意外,得罪了强者,别人只需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会被碾得支离破碎。”
“这么说你是愿意了?”苏青河双目亮晶晶的,像夜里的烛火般照在人身上。
“未必。”李慕白摇摇头:“拥有实力,才能更好的生存,所以与其说实力比自由重要,不如说生存比自由更重要,但在我心中,还有样东西,不比生存次要,那就人心本身。所以即便要得到实力,也不能超过自己的心灵底线,比如说让我去效忠敌人或者庸者,那是对心灵的践踏,一个人连自己的心灵底线都守不住,那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即便得到了强大的支持和资源,就真的能成为强者么?”
“不过若要我效忠的人,是我敬佩的人,与此同时还能获得强大实力,那我又为何要拒绝呢?”说到这,李慕白转过头,眼神清澈的看向苏青河。
苏青河内心一震,猛地被触动,随后接触到李慕白的眼睛,思想一阵释然,对有些人,根本就无需进行试探,对方心思缜密,可当面对被其认可的人时,心灵完全不设防,能让你轻易看穿其想法。
“这的确是我的不是了。”对方坦诚相待,苏青河也不做作虚伪,诚心道了歉,这才接着道:“天地万物,弱肉强食,竞争何其激烈,要以平民之身,与无数天骄竞争,基点本就低,更谈何容易,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平民豪杰,不乏毅力和进取,欲打破樊笼,却又有几人能成。”
“所幸的是,凡事都有一线机会,对平民亦是如此。我曾得了些机缘,又孜孜不倦,始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才有了今时的小成。”
李慕白当即目光闪动,惊异道:“青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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