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问得毫不客气，且声音冷淡，完全不像平时在开玩笑的样子。
司慕慕脸色一僵，自镜中看向了少女，“林娇，你怎么了？”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水流声中，林娇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在池子里荡开轻轻的水波，声音一点点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漫开，“牛菲菲跟我不过是争论了两句，有什么必要痛下杀手。她跟苏灵之间向来占尽上风，为什么要大张旗鼓买，凶杀人，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巧合，直到牛菲菲死在途中……”
打从她说第一个字开始，司慕慕便开始面色有异，到了这里，她下意识便问道：“这怎么了？”
林娇低着头，微微一笑，“非要跑到现场亲自动手，这人肯定跟牛菲菲有深仇大恨。但她一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又能得罪什么人这么恨她。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我？”司慕慕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下，露出一个十分尴尬的笑，“我为什么要杀她？”
林娇直起身抽了一张纸，看都不看她，“因为你喜欢苏尧。”
少年人的欢喜总是不容易藏住，就算一开始看不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林娇也早就明白了。
司慕慕被点破了心事，顷刻间有些难堪地咬了下唇，“我喜欢他又怎么样，你说我杀牛菲菲，又有什么证据？”
没错，证据。
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只是空谈。
“你不用紧张，现场收拾得很干净，没有留下痕迹。”林娇用纸巾擦着手，倒是先摆明了自己是在空口白话，末了却补充道：“外间只放出牛家父女失踪的消息，刚才听说她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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