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等待进入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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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钟，报社九楼，不乏有和殷芯一样没对象的人，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加班，其余楼层也透过玻璃墙，有一间没一间断断续续亮着灯。

但报社大楼在夜色下，似乎是脱离了外面依旧的喧嚣，清静怡人，早已不复白天的人声嘈杂。

九楼老总办公室，白灯清冷，针落有声。

殷芯神色专注，正专心的审阅电脑屏幕上，某娱乐杂志合作方发来的广告推广合同。

手边浓褐色的热咖啡，升腾而起的白烟，从刚开始止不住的袅袅升起，到现在的彻底消失。

端来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唯一不同的是，咖啡变凉并冷了，本就味苦，因此原因更添苦涩，难以下咽。

还在考虑是否签下这个合同，毕竟钱不是很到位，正此时电脑旁边的手机铃声响起，并不突兀，是她定下的闹铃。

她看过去，原来已经九点了。

合上电脑，取过手机关掉闹铃，背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和眉心，下意识去端那杯咖啡轻抿一口，随即蹙了蹙眉。

放回原处，站起身，叹了一声。

踱步身后落地窗前，视线底下是金黄灯光中苏州市的夜景，拉开上半窗户，天地间四溢着凉风，真切感到冬天已经过去，现在是春天了。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女士香烟，微起朱唇含住，手挡着风熟练的点上抽了一口，一只手搭上窗沿，整个人放松下来，吹着凉风时不时抽上那么一口烟。

很快，一根烟抽完了，她抽一半，风抽一半。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似在走神，九楼加完班的人，都来和她招呼了一声，让她也早些休息，她都挥了挥手示意。

报社大楼彻底陷入黑暗，只有她这一间亮着灯，突兀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不是闹铃，而是微信电话。

她转过身看过去，办公桌上那发出铃声的手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她悄然走过去，看到备注的名字后，那一整天都让她不宁神的什么东西，终于散去。

不过随即心中又浮现疑惑，颜悦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带着这样的疑问，她接了起来。

颜悦站在报社前面隔着一条马路的淡黄路灯下，身后人来人往，背后手藏着十几根玫瑰组成的一束玫瑰花，眼中眷恋又柔和的看向面前大楼中，那仅有的一盏灯，电话接通后忐忑的问：“殷芯，你还在工作吗？”

殷芯单手揉了揉眉心，没察觉到的回：“是啊，不过也准备下班了。”她没问有什么事吗？

颜悦抿了抿唇，剧烈的心跳让她全身都有些发软，眼中出现鼓励自己的坚定，暗自深呼几口气，还是直达目的的说道：“那……那你现饿了吗？可以出来陪我吃顿夜宵吗？”

意图很明显。

颜悦关窗户的手一抖，脸色沉了一瞬，似有所感的问：“你现在在哪？”

“在报社马路对面，你出来就能看到我。”颜悦简言意骇的回。

随即就是两边的沉默，颜悦在长久的沉默中愈发忐忑，轻轻来回走动。

殷芯终于开口：“好，在那等我一会。”她的嗓音很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足够让颜悦如释重负，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殷芯挂了电话，脑海里还是一团麻，她没想到颜悦这么直接，情人节这天还真来找她了，羞耻的，她的心中竟生出了一丝喜悦，她明明从没正面回应过颜悦什么。

颜悦如此直接，是根本不顾及她，还是料想她定然不会拒绝，难道真不怕她的决然拒绝？

无论是哪种，都让她不舒服。

可她都答应了，还是坐电梯准备下楼，但站在电梯里伸出按楼层的手又顿住了，侧目看右侧钢板上倒映着的自己，一身工作时的制服，又拉起自己的衣襟嗅了嗅，挣扎几秒最终上了十楼自己的两室一厅。

她先在卫生间里快速刷了牙，鬼使神差的拿起一旁的化妆品开始为自己略施粉黛，双手又背在脑后顺了顺蓬松的秀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又在自己房间的衣柜里，找了一身衣服，换掉了一身工作制服，穿上了自己的大衣，一切都准备好后，她在玄关推出的门又被关上。

她坐回沙发静静等待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为何还不去赴约，可无端的，心里憋着一股气。

一晃间，时间来到了九点半，她终是向自己内心妥协，重新坐上电梯，灯光随着她一路而行，最终消失在报社大门口。

自动门关上，身后的感应灯熄灭，颜悦只隐约的看见刚刚是她出了报社，不过几秒，殷芯的身影再次进入她的眼眸。

等着没车时，走上斑马线，穿过中间的白色护栏，朝她这边走来，心跳又开始加速，十多天不见，她垫了垫脚尖朝殷芯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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