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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三点半，许州然摸到了灵塔周围。唯一的门被侍卫守着，许州然绕到灵塔背面，灯和窗户都开着，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人来。许州然捡了块石头，祈祷池闵能注意到。
“咔嗒。”
几乎是石头落地灯瞬间，窗口就出现了个影子。
借着黑夜的遮掩，许州然刚想做些口型手势，就见对方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顾益垚的房间就在他楼下，他往里看了一眼，对方也醒着，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池闵忽然想起什么，脚一蹬又爬回顶楼，将两瓶药拿给对方，这才下了楼。
见人下来了，许州然连忙把手里的玫瑰交给池闵。
“他人呢？”池闵问。
“霍哥？”许州然当然记得对方的“威胁”，但就这么被池闵盯着，控制不住地回避了下眼神，“他这不忙着练船嘛，就让我来了。”
“你再顺便去打个架，给玫瑰上染层血？”池闵鱼去嘲讽道。
“不是。”许州然下意识反驳，但玫瑰花上残存的血迹和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不再佐证他说了谎。
“这不重要，待会再说，”许州然岔开话题，“你快去把面包店那支红玫瑰拿下来。”
从前霍桁说自己岔开话题茬得很生硬他自己还没什么感觉，直到现在看着许州然这副模样，他才知道“生硬”这个词已经很委婉了。许州然脸上写满了“我在说谎，但你戳破”。
池闵拿出那支红玫瑰，说：“他怎么交代你的？把面包店的玫瑰花还回去，再把这朵重新种回去，是吗？”
“是。”许州然回答道。
“行。”
池闵应下后：“走吧，带我去面包店。”
凌晨四点的街道空无一人，静得令人心里发毛。石板路带着茵茵水汽，每走一步，都会溅起小小水花。
面包店在城北，旅店在城西，他们现在在城东，路程不算短。许州然觉得他池哥生气了，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宣泄情绪。
穿过几条小巷，两人终于来到了面包店。许是知道会有人来，面包店的收银台上点着一支蜡烛。
没多停留，放下玫瑰花两人便离开了。
又往前走了些，池闵才想起来应该给霍桁带两瓶药膏。下午送给池闵的药就是许州然受令去买的，他很清楚药店在哪。两人又去了趟药店，药店已经关门了，池闵翻窗进去，拿了两瓶和霍桁给自己带的一模一样的药膏，从许州然那拿了几枚铜币放在桌上，离开了。
第二次站在这个旅馆门口池闵的心情有些复杂。旅馆24小时开着门，值晚班的老板正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交代许州然在外面等后，池闵拿走钥匙，开了房门。
饶是开着窗户，屋里还是飘着淡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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