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海听澜的腹诽，顾战骁很快就离开了。
他先去找了佟婳。
小药房里，佟婳正在捡药材，她的药方子，已经又来来回回的调整几遍了，可饶是这样，她还是有些不大满意。
捡药材的时候，她的速度很慢，每拿一样，都在斟酌有没有更好的方案。
佟婳忙的入神，小眉头时蹙时舒，也勾着顾战骁的心。
顾战骁在门口站了半晌才进去。
“忙？”
“嗯，”听到顾战骁的声音，佟婳没有抬头，她低声解释，“这方子还是不大满意，在想有没有优化的办法。”
“对一个陌生的病秧子，比对老子还上心。”
顾战骁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那语气，酸溜溜的。
佟婳手上动作微顿，抬眸瞟了顾战骁一眼。
“顾将军能蹦能跳，能拽能傲，还能说能道，能骚能闹，精力旺盛的跟吞了几头牛似的，哪给了人照顾的空间？再对你上心，你怕是得上天。”
“我也有脆弱的时候，”顾战骁往佟婳身边凑凑，“那仨崽子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很脆弱。”
“连儿子都斗不过，还有脸说？”
顾战骁：“？？？”
瞧着顾战骁语塞，佟婳笑着继续手上的活，“放心吧，那只是个病人，虽然他奶奶的，很惹人怜惜，但我真不好这一口。”
“奶奶？祖母？这跟他祖母有什么关系？我祖母那身子骨也惹人怜惜，那你好我这一口？”
佟婳：“！！！”
佟婳拿药材的手都不禁抖了抖。
她是这个意思？
把药材放好，佟婳咽了咽口水，决定不在这种没法交流的问题上多纠缠。驴唇不对马嘴的，容易被逼疯。
佟婳看向顾战骁，“顾将军，你过来找我，是有事？”
“嗯。”
顾战骁来找她，就没打算瞒着。
“褚易一个病秧子，突然从京城到了锦城，还那么巧撞上了海听澜，我总觉得这事不对。我打算在小院外面安插些人手，保护小院，以防万一。都是影卫，在暗处，不会打扰你和大家，也不是为了监视你，你别太在意。”
“我知道。”
佟婳一脸平静，她知道顾战骁这么安排，是担心她。
正好，她也正有此意。
“安排人盯着吧，顺带着查查，他是怎么来锦城的？他这身子骨，走到哪都引人注意，应该好查。若是查不到，那……没有结果，也是结果。”
“嗯。”
“还有，若是方便的话，把辰辰、轩轩和思寒，送到将军府，或者送到侯府去吧，这两日就别回来了，等等消息再说。另外，可以再查查褚家跟佟家，确切的说是佟婉、佟肃年，查查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原本这些事，佟婳也是打算跟顾战骁、海听澜他们商量的。顾战骁自己先过来了，她倒是省心了。
佟婳的反应，让顾战骁意外，她的话，更让顾战骁意外。
“你怀疑他跟佟家有关？”
“他和佟婉一个病，按说应该是家族遗传的。”
“一个病……”
顾战骁呢喃着，深邃的眸子里，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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