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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轻抿了一口甘冽清澈的茶水，黄金瞳中闪过莫名的意味，那抹刻在灵魂深处的神明之威似乎有些疲惫。
“凌霄，”钟离没有称呼韩晨的名字，那么便意味着此刻的他为守望璃月六千年的岩王帝君，而不是那个往生堂客卿钟离。
韩晨看着钟离瞳孔深处泛起的光，眼神也微微严肃，黑白二色的光芒缓缓流转，“摩拉克斯，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作为与钟离一同经历过魔神混沌时期之人，韩晨明白钟离想要做什么，依照游戏中的剧情进度，也就是说要到送仙典仪了。
钟离举起茶杯，视线却注视着不远处的摊贩，他轻声道：“某个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
“听到一个商人对属下的夸奖，‘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韩晨静静的注视着钟离，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但还是有一抹淡淡的感伤。
是啊，璃月是神治的国家，失去了神明的土地，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要退休了？”韩晨笑着开口，他不是会把感伤流露在表面的男人。
钟离微微摇头，“凌霄，这次前来是要与你签订契约。”
“契约？你不在我也不会把璃月炸了的。”
钟离不禁略微有些失笑，有这位老友在似乎从来不会感到悲伤，“替我注视这无神的国度，最终的未来会到哪一步吧。”
“我答应你，但这里终究是被你注视了六千年的土地，这片大地的未来......还是由你亲自见证吧，”韩晨平静的开口，轻抿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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