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芳有些难以置信：“你只要荣华富贵的生活，不要陛下的宠爱，也不要孩子？”
“那些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有自然好，没有么，我也接受。”
姜芙剥开荔枝，取出雪白的果肉，放到嘴里。
冰镇后的甜意，让她舒服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欧阳明芳叹道：“真是难以想象，姐姐这样通透的人，竟也有想不到的地方。从前你在瑄王府，人少，也不涉及旁的。你可以过的安稳。如今进了宫，连皇后娘娘长久不侍寝，尚且惹人非议，何况是你？没有皇上的宠爱，你迟早要被人欺负的。没有子嗣，将来怎么办呢？”
姜芙轻松笑道：“在后宫，只要不惹着皇后娘娘，自然可安安稳稳。”
“如果有一天，皇后娘娘也自身难保呢？”
欧阳明芳反问，“顺妃姐姐，难道你不懂得，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是靠不住的这个道理吗？”
“我当然知道自保。我不会去招惹别人，也不会管闲事。”
姜芙把身子靠到椅背上，笑吟吟看着对方，“欧阳婕妤，以后就别来本宫这里打探消息了，尤其是皇后娘娘的。看在你叫来本宫几声姐姐的份上，本宫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把心思放在皇后娘娘身上。否则，董淑女和孟淑女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欧阳明芳勉强笑道：“顺妃姐姐误会我了，我就是在宫里待着闷得慌，知道顺妃姐姐棋棋书画都是一流，所以来与姐姐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
姜芙笑笑：“只有你们这样从小好日子过多的人，才会觉得闷。这样自在悠闲的日子，可是本宫费了很大努力才得到的，本宫一点儿也不觉着闷。”
“顺妃姐姐，不如咱们下盘棋吧？”
“恕本宫不能奉陪。”
姜芙淡道，“本宫只陪陛下下棋。欧阳婕妤与其在本宫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找阮嫔说说话，毕竟你们是一同进来的，你时常去走走，也许也能沾上阮嫔的光呢。”
欧阳明芳心中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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