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的眼神明摆着不信他，只是看他还怎么继续演戏。
“唉，是罪臣的疏忽，还请陛下恕罪。”郑殊忘厚着脸皮，立即磕头认罪道。
不管怎样，他的态度已是十二分的恭敬，尤其是和当初回朝时的风光倨傲相比，简直算低到了尘埃里。
江沐渊尚未开口定罪，朝上被郑殊忘欺负得罪过的官员，和一些早看不惯他的官员，以及本就与他所代表的武官新贵对立的簪缨世家派和帝王姻亲派等等，纷纷七嘴八舌落井下石。
“将印如此重要的东西都保管不好，这应该是死罪。”
“军饷也敢贪污，胡继武死无对证，谁知道是不是被杀人灭口。”
“通敌卖国，罪应当斩。”
......
朝上百官讨论越来越激烈，根本不把龙椅上的江沐渊放在眼里，他们甚至为定罪郑殊忘到底是砍头还是灭三族或者凌迟、五马分尸等等，互相对骂到差点大打出手。
谢汶偷偷瞄向江沐渊，看见他的神情由最开始的兴致勃勃转变为沉郁压抑，他不禁哆嗦了一下，忙维持秩序大声道：“肃静。”
百官的吵嚷着才慢慢平息。
江沐渊抬手捂嘴使劲咳嗽，在他的咳嗽声中，朝中官员逐渐安静如鸡。
当庙堂里只有他的咳嗽声最为响亮清晰，且带着回声时，江沐渊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谢汶忙递上一盏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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