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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凡对江哲已经失去希望，但听到陶亦珊那样挑衅，她心里还是刺痛刺痛。这或许就是她的把柄，有把柄在一个小辈子也能凌辱她。
沉默地看着江晗昱，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地转身回更衣室换下试穿的衣服。买衣服的兴趣全然消失，留下的只有痛……满脑子的痛，一辈子的痛，也不自禁问自己——这辈子活成这样值得吗？老公没心，儿子没心，还要一辈子耗着芸思梦，让芸思梦成为第二个她，值得吗？
芸思梦知道她难受，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跟了上去：“路老师……对，我今天已经出院，正在外面买衣服……对啊！妈妈说我瘦了，说我以前的衣服穿着不好看，买了一堆还要买……路老师，这些时间多谢你帮我，我想送你一份礼物，你想要什么？领带？腰带？袖扣？还是送你一支好用的钢笔？”
陶亦珊咬紧牙关。
江晗昱攥紧拳头。
送路华琛领带，她想套住路华琛？
送路华琛腰带，她想缠住路华琛？
送路华琛袖扣，她想牵住路华琛？
送路华琛钢笔，她想让路华琛握紧她在手心？
又听芸思梦笑着说：“还没有呢！正在琢磨买什么好！总之是要送的……看中几套衣服，感觉妈妈穿着合适，她正在试穿，等她试完我们就上男装部挑选……行，你不说那我就随便挑选，送什么算什么，你不准说不喜欢……这两天陪陪小明和小蕊，周一我回公司。路老师要是有时间，周一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好的，叫上苏雅姐姐一起，她在更热闹……好的，那周一见。”
江晗昱的脸色已经青成乌云，不仅要送礼物，还有周一约会。她，她，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不是忘了她还有一个老公站在这里没死没埋！
欲冲上去。
柳凡又拿着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撞见他的目光，没有温柔，没有慈爱，只有满满的失望。
他心里痛得收紧，也知道她的失望源于哪里，收回冲出去的脚步，远远地看着她们。她们的相处是真的愉快，不像婆媳，反像母女。芸思梦会给她出主意，会夸她气质好容颜好，还会嘴甜的夸她：“您就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婆婆，比妈妈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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