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城市笼在一片静谧之中，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照着地上七倒八歪的红酒瓶，以及瘫坐在地毯上的小胖子。
他圆乎乎的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嘴里还在碎碎念：“霍少，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心里有别人，不然像思柔姐那样的女人，哪里需要你想这么久？”
霍祈川踹了他一脚，“你喝醉了就好好睡觉。”
小胖傻笑起来，“我才没有喝醉，真正醉的人是你……别以为我眼睛小，就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可聪明着呢！这段时间莫名其妙多了一堆跑外地的工作，没有一天是不用在天上飞的，换成平常，你早就抱怨了，现在呢？”
说着，小胖睁开眼睛，一脸“我看透你”的表情，“看到行程安排的时候，你明明就松了一口气，还有点高兴，对不对？”
“少瞎猜。”
霍祈川举起杯子灌下一口酒，灌得太猛，还有红酒顺着嘴角滑落，放下杯子时，抬手用力地蹭过嘴唇，莫名心生烦躁。
而小胖还浑然不觉跟前的老大气场不对，“你就是想躲着思柔姐，你压根没想过跟她在一起，而理由只有一个，你心里有别人，你想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思柔姐。”
“为什么？”霍祈川侧过脑袋，忽然神色认真，“我都不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样，你能比我清楚？”
“你当然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样，你就是一个白痴……”
小胖打了个饱嗝的空档，霍祈川就想往那胖脑袋上来一拳头，听见他补充四个字“感情白痴”，这才放下手。
随后，小胖又胡言乱语一堆，已经找不着逻辑，有些话也听不清。
尽管如此，霍祈川还是耐心地听完，直到小胖睡着，没了声响。
过了好一会，霍祈川自嘲地弯了弯嘴角，真是醉了，竟然想从一个醉鬼的嘴里找答案，更可怕的是，小胖的话，还真的听了进去。
“你心里有别人……”
这句话出来的瞬间，脑子里猝不及防地冒出苏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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