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白冷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他将烟头在一边的垃圾桶上捻灭，看着沈乔瑾的眸子幽深得想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厉墨白，你要我说几次？”
出乎人意料的，沈乔瑾并没有像以前很多次那般跟厉墨白投降，反而是截然相反的态度。
厉墨白薄唇紧抿，眸子寒意凛凛。
“我跟你玩腻了，要分手，你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她紧急攒着自己的衣袖，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痛，哽咽出声。
但沈乔瑾没有，表情依旧冷若坚冰。
“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决定了？”厉墨白冷哼，声音从喉咙里面艰难地挤出来，字字透着凉意和不容置喙。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沈乔瑾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将眸中的泪水逼回。
沈乔瑾，不能在连累他了，不管是从什么样的角度考虑，你和他都不适合，这份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所以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都忘了吧，就当没有存在过。
“但我怕死，求你放过我吧。”
厉墨白凌厉的眸子怔了怔，那层坚硬的冰层竟然出现了几丝裂缝，想起张良给自己看的照片，当时沈乔瑾躺在雪地中，她的身下是一大片被染红的雪……
八年前那一幕再次在脑海中浮现，他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难道沈乔瑾也要走上和她一样的道路吗，不，他不允许！
“抱歉。”没有想到厉墨白反应会这么大，沈乔瑾竟然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痛苦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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