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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霜一个激灵，终于完全清醒。
她一把推开了帝释天的怀抱，整张小脸都冰冷了下来。
“王爷，请自重。”她强忍心底的悸动与慌乱，冷冷地道：“这一次就当初霜还您的，我们自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帝释天眼眸微眯，眸心之中隐隐划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小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云初霜状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在车厢里不小心亲了王爷一下，现在王爷亲回来，我们不是两不相欠了吗？”
帝释天面色陡然一寒，伸手一把扣住了云初霜的手腕。
“小霜儿，你当本王是什么？”
云初霜深吸了口气，无惧地迎视上帝释天暴怒的双眸，“病人。”
帝释天深深注视着面前那张完全没有表情的容颜，心口蓦然一疼。
这种疼，与刺心之毒发作的疼痛完全不同。
刺心之毒只是身体表面的疼痛，而此时此刻，这种疼，却是痛入了灵魂深处，竟让人……如此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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