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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浑身是血，见人就杀，下手毫不留情。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魔，唯有那嗜血的杀念才能支撑自己一路前行。
也不知砍杀了多久，更是数不清砍杀了多少人，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疲倦，也感觉不到丝毫怜悯。
她麻木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可奇怪的是，她看不清那些的样子，分明他们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双目紧紧盯着他们的脸，她就是看不到他们的样貌五官，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恍惚间，有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站在她的面前，她下意识地举刀，可刀锋扬起的那一刻，她突然间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那是一张倾城妖孽的脸。
也是她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好看的一张脸。
他是谁？
他给了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了心痛，可她就是想不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刀锋继续扬进，她看着自己的刀没入了对方的胸口，当尖锐的刀锋刺入他心脏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整个颗也随着揪了起来。
好痛！
痛得让她难以呼吸！
“小霜儿，你终究……还是要杀了我吗？”
男人并没有发怒，脸上也没有任何悲伤和哀痛，他只是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脸颊。
他的笑，很温柔，温柔得让她无从适从，让她的心更疼了。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清醒，我心甘情愿。”
男人在她面前倒了下去，那一瞬间，她想起了他的名字，整个人差点为之崩溃。
“帝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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