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利用伤口的疼痛来保持清醒吗？慕容昭目光一顿，眼神仿佛透过北翎玉穿透了五年的时光。
那日在牢房之中，陆凌芷也是这样。当他赶来的时候，她的双臂早已经千疮百孔，被鲜血覆盖。
虽然口头上说着恨陆凌芷，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就不可遏止的柔软了起来。
回过神来，再看着被自己钳制的北翎玉，轻声道，“放心，除非我自愿，不然你以为你能对我做什么。”
北翎玉干笑一声，“我就怕你自愿。”
虽然和慕容昭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对他的感情也是懵懵懂懂，但是这不代表北翎玉就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她感觉自己现在有一个巨大的谜团，她必须要回到北原，搞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对你动手。”慕容昭垂下眼睑，看着怀中的北翎玉说道，“除非时辰已到，白薇还没有配出解药。即便那个时候你要怪我趁人之危，我也会这么做。”
慕容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北翎玉的命。他已经让白薇去研制解药，以白薇毒医第一人的身份，在一个时辰之内研究出解药不是难事。而如果没有研制出解药，为了不让北翎玉变成失去理智的欲女，他只有以身相救。
北翎玉自然也清楚这一点。至于性命和贞洁这种问题，暂时不是北翎玉考虑的重点。因为这一个时辰就已经非常难熬。
“我知道。”北翎玉应了一声，一把推开慕容昭，免得受他的诱惑。自己独自缩在马车的角落，紧紧抱着怀中的玲珑玉琴。
冰凉的琴身，让她的脑中多了一丝清醒。
闭上双眼，一片漆黑。身体中那股熊熊燃烧的火焰，却比之前更加强烈。北翎玉明白，随着时间的推延，这种感觉将会越来越强烈，直到彻底毁掉她的理智。
看着独自缩在角落的北翎玉，慕容昭心中突然变得柔软了一些。如果不是因为替自己挡了一下，现在中媚药的就是他。
但是眼前这个女子没有一句抱怨，也没有一句后悔。只是一个人独自缩在角落里，抵抗着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玉儿，你是因为我才会中媚药，我欠你一个人情。”慕容昭突然开口道。
北翎玉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能够听到声音，将怀中的玉琴搂的更紧了一些，“你救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如果这么算，你对我恩情我是永远都还不完了。虽然媚药是有点操蛋，但是总好过以前的生死绝境，是吧？”
当初他们在暴风雪里，九死一生。在北狄部落，差点就十死无生。相比较那铺天盖地的暴风雪，相比较身陷沼泽差点沉溺，相比较祭台上熊熊燃烧的烈火，此时不过些许媚药，已经比那时候的处境要好了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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