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杨氏也不是傻的，自然听出了这位大夫的弦外之音，连带着语气也都正常了好几分，和刚刚扭扭捏捏的样子完全差了好几个度。
“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柳茹梦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然后导致我们瑞庭的身子也亏空了，是吗？这，这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这，这怎么可能，而且，瑞庭又新——”顾杨氏此刻的脸色堪比土色，又甚至还灰蒙蒙的，不行，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儿问个明白，若事情真的如同大夫所说，那柳茹梦——
她一定要亲自手刃了她。仿佛像是站不稳似得，顾杨氏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还好周麽麽适当的扶住了顾杨氏。
“老夫人，您不必介怀，这也是我的猜测，不过，可能性大概为百分之七八十，因为，柳姨娘的身子实在是破败不堪了，也能说明柳姨娘用的那个东西，或者是吃的那个东西，效果极其霸道，或者是时间极其长，否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顾杨氏深深呼吸，她想着要接受，要去接受去适应这位大夫说的话，甚至还在内心安慰自己还有百分十三十的空隙，说不定瑞庭的身子还好好的，还可以。可是——，她内心还真是乱的一塌糊涂。
若是瑞庭真的不能人道了，那她又该如何是好。这孩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老夫人，您还是别激动别乱想，我这儿也不是猜测吗，要不，等大老爷回来，我在给他把把脉不就知道了嘛，只是这东西真的是太过霸道——”
顾杨氏点了点头，默许了这位大夫的话，周麽麽见顾杨氏的脸色的确不大好，这才叹了叹气，摇头道：“走吧，我送您出去。”
…………………………
不过是几个时辰的功夫，顾锦念顾素染等人就已到了大安寺。德元住持也正好在外面等着。
“锦念丫头，还算是守时。不过现在得要先给素染姑娘把把脉，看看她的脉搏是否平稳。”
顾素染点头，这才走了上去，将衣袖给往上折了折，道：“有劳方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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