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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舒看着战云杰新拍的片子直摇头，“脑瘤又长大了1厘米，如果再不做手术，以这个速度长下去……”
战云杰一个手势阻止他继续往下说，“我不管这个，想办法让它别影响我的视力。”
今天上午他带着天洁去医院的时候，又出现了短暂失明的情况，结果险些把天洁摔在地上，而且最近这种情况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担心自己人还没死就已经变成了个瞎子。
“没办法，除非切掉，”郭子舒很是坚决。
“无能的庸医，”战云杰骂完就要走，郭子舒还想再劝说些什么，恰好战云杰的手机响了——
“……是我……好！”
挂了电话，战云杰回头看了眼郭子舒，“你最好嘴巴严一点，要是我的情况被泄露，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大概看出了郭子舒的意图，战云杰提前警告他。
“切！”郭子舒吡他，“你以为谁乐意管你，小心哪天死在半路上，被野狗吃了都没人知道。”
“我愿意！”战云杰不以为然走出郭子舒的诊疗室，却是望着手机呆了几秒，刚才的电话是天慕泽打来的，这家伙居然还敢主动找上他？
向文山打开车门，战云杰上车，说了天慕泽约定的地方，然后闭上眼睛，其实他的情况就算郭子舒不说，他自己也清楚，只是面对越来越近的死亡，他仍是无法控制的恐慌。
这些恐慌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总觉得有些事还没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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