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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长进了不少。”他说，“第一次见面，还小心翼翼地给我变魔术，这就一点都不怕我了？”
祝暖一愣。
她突然想起来——那是在生日宴上见到他。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他的“丰功伟业”，满心都是对未来大佬的瑟瑟发抖，生怕说错一句话得罪他，生怕还没有拯救祝家，就把祝家带另一个坑里。
怕他吗？应该是有点怕的，或者准确点说，是犯怵。
所以她讨好马屁，滴水不漏。
……原来他都知道？
“……”抿了抿唇，祝暖哑口无言。她想要一笑而过，但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又笑不出来。因为她认知的，和她认识的，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厉霆爵？”
这种“那么近、又那么遥远”的感觉，令人恍惚。
“嗯？”
她问得认真：“你有想过，你以后会怎么样吗？”
他存在于被人追捧的杂志里，处于高处不胜寒的山巅，茕茕孑立。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的位置，也不需要任何人相伴扶持。
她够不上他。
那样的他，应该也不会和她沉寂在长夜里，共煮一锅西红柿蛋汤。
“你指哪方面？”厉霆爵挑了挑眉，对于她的这个问题颇有几分新奇。
“事业。关于你想在宁城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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