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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尉迟傲庭话音刚落，便瞧见刚刚还神色兴奋的兄长脸色也一样和自己一般僵硬了下来，直勾勾的瞧着自己，似乎要分辨自己话语中的真假，尉迟傲庭闭上眼睛，日间里成欢面无血色躺在自己怀中的模样浮现在自己眼前，心中不由得骤然一痛。
大皇子僵在原地少说也有盏茶的功夫，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也莫名的变得沙哑了许多，问道：“沈家独女？是……哪个，沈家独女？”
二皇子脸上扯出来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上三分，对着不肯接受现实的兄长说道：“还能有哪个沈家独女叫沈成欢？近一年前被查出来的贪污赈灾银两的沈青云之女，如今映雪阁的官妓——成欢。”
大皇子听了二皇子这般确切的话语后，竟是面色一白，身子打了个晃儿，若不是黑夜在他身后搀扶了一下，只怕今日便要出洋相了，大皇子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握住桌上仅存的茶碗，端起来把里面早已经凉透了的茶大口大口的吞咽了下去才仿佛缓过口气来。
有关于成欢的传言，自从她家中出事以外便格外的多，二皇子一直被关禁闭，所以对外间事不是那般知晓，而大皇子一直帮着元庆帝处理政务，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成欢的近况和传言，命悬一线被置之不理，被低贱的妓女欺辱，后来被逼见客，每次见客的机会都会被众多官家子弟哄抢，还有被章太医
诊断活不过二十，每逢阴雨便会引发心疾，日后不得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等等等等。
每多想到一条传言，大皇子心中便觉得痛楚一分，等想到成欢活不过二十时，大皇子骤然转头，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自家弟弟，问道：“庭，今日你见到她时，她身子怎样，外面那些说她活不过二十的话是不是只是传言？”
二皇子那张和大皇子一模一样的脸抬了起来，瞧着自己哥哥的神色，抿了抿唇，停顿了许久才说道：“只怕，所言不假，而且今日我还……伤了她，她如今怕我，怕的厉害。”
二皇子低下头，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尽数说了一遍，把黑谷的诊断和傅晏止的救治都细细说了一遍，便是白日里受的苦头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听说二皇子被喂了一粒药，大皇子眉头微微蹙起，眼中原本对成欢的担忧淡了些许，隐隐带了些冰冷，成欢确实重要，但若是伤害到自己这个弟弟，那也别怪自己下手狠辣，想到这里大皇子微微抬起下颚，示意黑夜过去瞧瞧。
黑谷的医术不过是和章宗持平而已，黑夜的医术确是要比他好上许多的，二皇子也没推脱，虽说相信成欢，但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两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黑夜搭在二皇子手腕上的手，眼中的神色也渐渐冷凝，过了片刻，黑夜起身道：“禀主子，二殿下今日下午除了一碗凉茶便只吃了
一颗民间幼童常吃的那种糖丸，并无其他东西，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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