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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云司业的话，柳若嫄一下愣住，没反应过来。
她喜欢他吗？
柳若嫄的一双眸子盯在眼前的男人脸上，很快转开视线，看向旁边。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司业的确是定云国第一清贵王爷，论相貌、才华、权势，几乎是顶级配置了。
如果云子缙只是静王的话，他的身份和条件肯定比不上云司业。
但柳若嫄并不是图他的这些条件……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柳若嫄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压下心底涌出来的燥乱，缓缓开口道：“这个……我们不是知己吗？既然你在画上署名是好友，那我们就一直做好友。”
顷刻间，一股酸痛又感伤的情绪溢满心头，云司业的目光定在女人身上，极力压制着眼眸中的那簇颤动的火苗，双手紧紧攥住。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幽声说道：“你都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机会？
怎么给？
柳若嫄抬眸，看似平静的瞳孔下隐藏着一抹晦暗不明的意味。
依照她的性格，即便要找男人，肯定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种。
她绝对接受不了男人有三妻四妾，更何况云司业现在的王妃还怀着身孕，他就这么贸然对另外一个女人表白心意，是不是有点太渣了？
柳若嫄抿抿嘴，不可置评。
她对云司业三妻四妾没什么意见，却也的确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
总觉得他是一个平平淡淡的王爷，不争不抢，永远那样淡漠优雅，仿佛飘在远空的白云。
给人一种安静又美好的感觉，但是缺少令人心动的激情。
柳若嫄看着眼前的敏王，转而又想到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令她气，令她恨，令她悔不该当初，可是无论前世今生有多少恨怨，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投进他设下的网罗中，跟他纠缠不清的男人。
柳若嫄不知道，这算是孽缘还是报应。
总之，如果提到男女之情，她心里最先想到的肯定是那个男人。
两人都不说话，在寂静的夜中，气氛没有一丝暧昧，反倒显得有点压抑。
过了一会儿，云司业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恢复镇定而平淡的语气，“我应该能料到是这个结果，不过无论你什么时候反悔了，都可以来找我。”
他停顿了一下，凤眸中涌出一汪清冷的秋水，瞬间仿佛氤氲了几分，“祝你生辰快乐……”
然后转身离去。
夜风吹拂，在柳若嫄看不见的暗影里，云司业嘴角用力抿紧，睫毛被水气打湿。
两个呼吸后，他眼睑缓缓抬起，眸子里透出一股汹涌翻腾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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