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背后喊我

72 我的妈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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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子等我父亲等得很苦。枝子对我奶奶说:妈,你说我像茄子,现在,茄子老了,我们这里女子十六七就做新娘子,我如今嫩葫芦变成老葫芦瓢了,老得掐不动了!

枝子的大大一生最敬佩的人就是我爷爷,我爷爷病了他还对他很恭敬。

爷爷发病住在他家里时,在洲上闲逛,枝子大大从没把他当不正经人看过,总是规规矩矩地在旁边侍坐。爷爷在洲上说话斩钉截铁,枝子大唯唯诺诺。爷爷病中的语言很荒唐,枝子的妈妈听了,总是笑。

爷爷说:你们洲上这么好,粮食满囤鱼满仓,毛主席他老人家肯定会来的,我回去写信给他,请他老人家来你家待一段,过一个夏天再回去。枝子大大说:是是是。

爷爷又在饭桌上说:你们洲上什么都不好,就是这黄鳝好,黄鳝味道好,好吃!不光好吃,你们这洲上的黄鳝长得也好看,真比上一次县里文工队中间的那个小汤果子长得还好玩!……你们不晓得,就是由于小汤果子她长得好玩,包书记在房间里亲自接见了她。

我父亲回三公山工作后,枝子终于等到和我父亲韦敬结婚。

她成了我妈妈。

我出世后,睁开眼,认得了他们,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母亲。

我父亲韦敬长得特别像我爷爷,他跟人说话时喉结也坚定地朝人滚动,高高地在人的头顶上面。我们家族的特征的太明显了。我父亲自己也觉得他长得像我爷爷,别人说过一句话,说一个地方决不该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可他们,就是一样。

我妈妈枝子习惯和我奶奶在家过生活,怕出门。我父亲回家里她倒是觉得别扭。她对奶奶说:还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开心一点。我父亲回来,他们无非就做那么一点例行的事,是家家夫妻都做的,其它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那几年,我父亲和我爷爷两个男人往家里一坐,家里马上就冷清起来。家里弥漫着一种紫色的迷雾。那时,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喉结在滚。

他们两个也都不愿意说话,都没有声音。他们对坐着咽唾沫子。我父亲的喉结在滚,爷爷的喉结在滚。

草儿和哑巴常来走动,他俩住的离这里只隔三五里的田埂路。哑巴来了就干事。一个人在院子里搭院墙,在墙边用脚踩泥巴,把泥巴踩熟,和进稻草芯,洒水,把倒掉的墙补好。他一个人闷声闷气地干。一来,就四处找事情做。他肯吃苦,干事舍得花力气。过两天,哑巴又来,看他搭的墙干了没有,用手推推,看稳不稳。哑巴的劲很大,他推不倒的墙,就是结实的墙。哑巴是个板聋,听不见,说不出,一干事就快活,干完了事更快活,脸上表情非常幸福,身上的蛮力得到了发泄。

他并不在意人家夸他,永远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草儿也没把理解他当作终身事业,只是和他在一块过日子。

三个女人就在家里自自在在地讲些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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