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混着鲜血的腥风在跌宕起伏的浪花中拍向广场的大石柱栏杆上，“劈里啪啦”的震天声响将蒋云心中的惊骇一扫而空，恢复了镇静的他站起身，看着飘在空中秃头男人的脸，一言不发。
“你是...那天帮我找到钱的人，还去看望了我的女儿，我不杀你，你走吧。”
方虚明的脸上平静的像是刚从棺材里走出的僵尸一样，但很快他的面孔如孩童般变化，时而狰狞，时而慈祥，时而暴戾，时而微笑，像千面佛一样，没人猜的透他的下一副面孔。
“那一天见到你，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和我年纪差不多，但爱着女儿的中年人！”
蒋云的语气提高了几分，他的肌肉崩的很紧，即使眼前之人拥有着他无法想象的力量，也要一战，这些死者必须要给他们讨回个公道，蒋韵的眼神犀利，有无形的怒气散发，畏惧与紧张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从来就是个坚毅的人，哪怕生死，心中的正义与公理都不曾动摇！
“哈哈哈!”方虚明狞笑了起来，像个疯子。
“我从来都是在自我安慰不是吗？他们都该死，所有的一切！那群人说的对，这个世界太丑恶了，该归零了！”
空气被他话语以诡异的方式凝滞住了，蒋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形的丝线给捆住了，灵魂像是摄入了另一个世界，但悍不畏死的人是无惧这一切的，尽管那个世界只有荒凉和孤寂。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这一切，根本就看不出你的杀人动机，但我是个警察，我既然能帮你找回丢失的钱，也能送你去阴曹地府！”
蒋云几乎咆哮，身上的无形丝线，寸寸断裂，他的肌肉瞬间火热，像是正在打铁的火炉一样。
“你只是人类，而我有着近乎伪丹境的力量，只需要动动手指你就和他们一样，真的不害怕吗？”
他诡异的狞笑，身后IT男的头颅飞到了前方，在蒋云的面前散发着恶臭，包子铺老板和老板娘的头也一齐飞了上来，他们的嘴里吐着黑血，所有的丑恶摄人心魄。
“能告诉我动机吗？”蒋云喘着粗气，包子铺的老板他认识，偶尔办案到凌晨时，他们家可人的包子比自家楼下的包子店要美味，恐怕以后都吃不到了。
方虚明不再说话，眼睛里泛着摄人的蓝光，光芒流走，黑夜中像有数不清的恶鬼像此地汇聚，寒风飘过，蒋云的脊背渗出冷汗。
他真的只动了根手指，灵力，数不清的灵力自天空与海洋而来，三个浮空的头颅像是受到牵引，并没攻向蒋云，而是倒飞进海水中，沉入浅海。
尽管蒋云拼命的掩着身体，方虚明指间散发出的力量就像巨大的风扇对这片天地进行搅动一样，不仅是蒋云的身体在向着他的附近卷起，周围的建筑，石块，围栏，甚至雕像都被这一指之力牵引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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