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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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言进来的时候，顾晋琛正在收拾东西，他没有敲门，或许也是害怕敲门会被拒绝进入吧。

顾晋琛回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眼中跳跃着愤怒的火苗，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收敛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顾晋琛挑了挑眉头，看着一眼顾嘉言，手下的动作只停顿了一秒。

顾嘉言也不说话，只是按安静的看他收拾东西，他的眸子藏在额前的碎发中，看不出情绪，只是他浑身去散发着悲凉。

顾晋琛看了一眼顾嘉言，眉头蹙了起来，悲凉这个词用在顾嘉言身上，应该是不合适的，毕竟是因为他，自己才会背井离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晋琛就是对着浑身散发着凉意的少年恨不起来。

逃离这个家是他早就有的想法了，原本的大学志愿也没有一个是这个城市的，只是这一次，他好像逃的有点远。

“怎么不说话？”顾晋琛有些烦躁的看着顾嘉言，其实他想问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用要这种方式赶自己出家门，其实只要在等一个月，他就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到时候不用他赶，他自己就远远的走开了。

顾嘉言听到顾晋琛的声音，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声道：“你恨我吗？”

顾晋琛再次皱眉，恨？自己确实应该恨他吧，是他分走了他原本就不多的父爱，是他害的他和父亲彻底决裂，从此踏上未知，可是看着他，顾晋琛却觉得自己恨不起来。

或许是对他没有太多的感情，所以他做什么，都不会出乎他的预料，就像这一次，因为他，他需要背井离乡。

没有得到顾晋琛的回答，顾嘉言抬起了头，奇怪的是，顾晋琛居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舍。

但顾晋琛还没弄明白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变了，依旧是冷漠，冷的吓人。

“看来你不恨我。”顾嘉言嘴角微微上扬，又是这种笑容，带着地狱的魅惑，让顾晋琛皱起了眉头。

不过好在这次顾嘉言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希望你恨我，最好是特别恨。”

“至少那样，你就永远不会忘记我。”这句话淡淡的，在炎热的夏季，既然透着刺骨的寒意，只是这句话，顾晋琛没有听清楚，他瞪着疑惑的眼睛看着顾嘉言。

可是顾嘉言却没有再说一次的勇气，他冷笑一声，走出了顾晋琛的房间，背影孤单的完全不像个孩子。

从此，古董花瓶不会再出现在顾远山的书房里的，同时不会出现的还有顾晋琛的影子，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才14岁的顾嘉言学会了抽烟喝酒，只要是坏事，他统统都做。

但是，他有一个好妈妈，事事帮他掩护，护他周全，直到顾晋琛重新出现在顾家老宅。

“你这么一说，顾嘉言还真有是伪装的，看来这个人的城府很深。”顾远梅的声音拉回了顾晋琛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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