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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雅看着卿墨抬起的头上有一个清晰的红印子，知道这个头磕得真是很重。但也绝对比不上他此时此刻的心意重。
柳雅走上前去，双手将卿墨搀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和的笑道：“好孩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说到这里，柳雅忽地“咯咯”地笑起来，然后抬起头仰着脸看卿墨，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冷着一张脸，一副少年老成的淡漠模样。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现在再看看，这小子都已经长得这么高了，一个俊美少年长成了伟岸的男子，还做了自己的女婿，这种心满意足让柳雅觉得和自己儿子出息了一样值得骄傲。
“走吧，回去。”柳雅舒了一口气，脚步也有些飘浮。她也确实感觉到累了，也可能是……她老了？
“师父，从我第一眼见到您的时候，你就差不多是这个模样。直到现在，芷玥都已经长大了，您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卿墨的话不知道是故意这样说，还是因为他心思细腻而察觉到了柳雅的心理变化。
但是不得不说，这几句话说的柳雅心花又怒放了一下。
其实柳雅自己也知道，模样上看她确实没怎么老。三十来岁的女子，二十多岁的容颜，多得只是眼中的沉稳和岁月的历练。
心理上确实比从前更成熟，却也更加细腻柔软了。
柳雅觉得杀手生涯已经完全淡去，她此时从骨子里到整个人都是一种放松的、居家小女人的气息。
当然，还有多年来养成的贵气，和精神上从来不曾放弃的坚韧，这是磨不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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