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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萦下车后，自然也是看到了对方脸上那惊讶的神情。
她施施然露出一个笑容。
“怎么了？看到是我很惊讶？”
陈婉瞪着眼睛，脑子半天没转过来。
好半响在憋出来一句，“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
顾思萦偏了一下脑袋。
“这句话，之前应该有很多人和你说过吧？我想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是怎么回的呢？”
陈婉被这句话卡了一瞬，作为每年都会丢几个人去护城河的人，当然没少听过那些人的求饶。
想到当初那一张张痛哭流涕的脸，她都是一脸不耐烦，还吩咐手下将对方的嘴巴堵住，好好折磨取乐了一番，看到对方奄奄一息彻底说不出话来后，才一挥手让人给他丢下去。
一想到自己可能也会被顾思萦这么对待，她一下子话都说不上来了，赶紧闭嘴。
顾思萦见她不说话，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呵，心虚了？”
她看了眼急湍的河流，“你看着下面，就不会觉得眼熟吗？”
眼熟？陈婉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
“看到那些曾经被你丢下去的脸，你不害怕吗？”顾思萦阴恻恻的说。
瞬间，像是一盆凉水将她从头浇到尾了般，心都凉了。
那河水里仿佛真的有一张张不甘怨恨的脸，他们挥舞着四肢，痛苦的哀嚎，似乎是想将她也一并拉入河里。
“不要啊！走开！你们走开！！”陈婉胡乱蹬着脚，整个人在空中摇摇欲坠。
笑笑在旁边不屑的扯了下嘴角，冷冷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来这个女人丢下去的人可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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