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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这个过程中断断续续听说张恒所讲述皇帝的一举一动，杨丘忍不住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有几个时辰，自己确实是过于操切，叫人去打开禁军仓库，事实上，若是等朝会的时候与皇帝进行对奏，到时再打开禁军仓库也不迟。
但是杨丘却想知道，偌大的朝堂之上还能如何，一个皇帝所做出的过激反应就是刺杀自己，随后呢？他还能做什么？其实小吏张恒就是自己的一番试探，所以对于杨丘来说他心里没来由的确实感觉有些愧疚那个骑在驴上有些木讷的小吏张恒！
今天晚上对他来说刺激很大，于是杨丘摆了摆手说，“哎，今晚没规矩，若依你，你怎么看那位皇帝？”
廖化急急忙忙的前去安排，只剩下了小吏张恒和杨丘两人，一马一驴，往前前行，小吏张恒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皇帝可能有些事儿还是没有想明白，不过我觉得皇帝已经想明白很多事儿，包括那个李飞丞相也应该想明白了，朝堂之上，宫闱之中，有很多的阴谋诡计，甚至有很多的刺杀谋杀，我就算是死在那里我也心甘情愿！”
“政治牺牲品这种事儿我是很清楚的！”，他叹了一口气，显然有些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皇帝自己这条命肯定是没有了！
可是，这让他对皇帝充满了感激吗？没有！他的内心深处几乎矛盾的很，从一开始他只不过是一个如杨丘所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那个6品小官，不思进取，只想着好好的过日子，享受着长安城的烟火气和繁荣所带来的一切，仅此而已！
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被迫到了杨丘这一场杀伐征战中，慢慢的他开始决心为国家报效，甚至被杨丘所感染，可是这种感染的最后差一点让自己变成了政治牺牲品，当然他也心甘情愿的成为政治牺牲品，他已经能骂的都骂了，能说的都说了，在最关键的时候皇帝却把他救了，他应该感激皇帝吗？
实则是应该，可是现在他的心中却极为矛盾，因为他总觉得皇帝和国家是两回事，在这种情况下，到底他应该是效忠皇帝还是应该效忠国家，如果在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皇帝即国家，效忠皇帝就是效忠国家，这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现在他却产生了某种错乱，思维上的层次的错乱，他总感觉皇帝就是皇帝，皇帝已经没有任何颜面，皇家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是这个国家仍然存在，长安城仍然存在，而这一切之所以会出现了错乱的概念的情况，似乎都被眼前这个大将军所赐！
所以，大将军问他的问题他没有回答，他反而看向大将军，“大将军，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呢？”
杨丘就是一愣，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把手一摆，“你说吧！”，小吏张恒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大将军啊大将军，我不知道我脑子里现在想的对不对，我总觉得皇帝就是皇帝，国家就是国家，如果让我效忠，那我就效忠皇帝，这是在过去我一直都想的，我一直认为皇帝就是国家，可是现在，我总觉得我应该效忠这个国家，而至于皇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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