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可以抱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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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羽这才点了点头，示意陶春下去。

陶春甜甜一笑，没有问司羽准备什么时候见那两个预约的客人，乖觉的退下。

小司总跟司邵庭一样，都是不喜欢多话的脾气，天生脑子好，什么都不会忘，做秘书的如果唠唠叨叨，反而会被嫌弃。

陶春就是靠着会看眼色，才在司羽身边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从他还是个少年，就开始辅佐着他了解公司了。

她也想像张秘书那样，成为司羽的左膀右臂，等到司羽羽翼丰盈，她的地位就跟着扶摇直上了——只是除此之外，她显然还有着更大的野心。

这会儿司羽打发走了陶春，缓缓转身，一直走到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前，透过透明的，整体镶嵌进墙壁里，把整个办公室衬托的如同一个巨大水晶球似的透明玻璃向外看去，就见窗外车水马龙的路边，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是苏瑶。

她还背着书包，身上穿着不起眼的黑色外套灰色长裤，梳着马尾，正一错不错的盯着办公楼的方向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司羽的错觉，他总感觉对方看见他了，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他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也不是故意要为难她，只是觉得太过热情没有必要，既然她已经拒绝了他的提议，那么再重新接纳，多少也要付出一些耐心。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时分，苏瑶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焦灼，似乎是站累了，她左脚换了右脚，右脚又换了左脚的站着，估计是刚从学校回来，应该是没吃午饭。

还不是时候。

司羽若无其事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份报告看下去，但眼前不由自主的闪现出零落的记忆碎片。

那时候，他还小。

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刚刚上小学没多久。

天天被顾潇潇黏着，每天烦的不行，妈妈工作忙，爸爸更忙，常常就是他带着不懂事的潇潇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后来潇潇身体不好，有时候不能上学，他就自己一个人坐着司机的车子去学校。

寂寞的话，是有一点的。

但他天生好像就很能适应孤独，已经习惯了，最喜欢隔着车窗向外看，看早上路边的风景，那些叫卖的小摊，来来往往的行人，清晨刚刚升起的太阳，以及呼啦啦被风吹到一边去的树木，都显得生机勃勃的，让人心情很好。

那天跟往常一样，他照例向外看去，看到一只流浪狗，小小的也就比一条手臂大一点，眼睛因为发炎糊住了，摇摇晃晃的过马路，像是受惊了一样，跑的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