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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门就被敲响了。
王灵焦急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方臣，怎么了？”
谢方臣胸丨口上下起伏着，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不能愤怒，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他必须得理智。
必须得理智。
谢方臣在心底里对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才慢慢呼出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只不过他的脸色，依旧难看的可怕。
“我没事。”他对着门外回答：“刚刚手滑了一下，你忙你的吧。”
等到门外没声音了，谢方臣才绕过桌子，一点一点收拾地上的碎片。
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发过火了。
母亲去世后，就没什么东西能主宰他的情绪了，他一度认为，自己只是一座冰冷的复仇机器，除了复仇，其他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
可现在，他居然因为几张照片，就愤怒的摔了杯子。
是因为楚婉儿吗？
将碎玻璃扔进垃圾桶里，谢方臣低头看向手指，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指尖，刺痛的感觉顺着手指蔓延到心脏。
疼痛使他清醒，他告诉自己，之所以愤怒，应该是下意识怀疑楚婉儿背叛自己，与谢一衡纠缠不清，从而影响到自己的整个计划。
对，没错，就只是这样。
划破的伤口并不深，只流了一点血，谢方臣将血迹抹去，再次坐了下来。
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来看，楚婉儿与谢一衡的关系，恐怕比他原来以为的要深厚的多。
楚婉儿对谢一衡，也并不是那么的反感。
相反的，他们应该关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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