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遥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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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感觉，云琉璃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如果能够预知未来，云琉璃一定不会再次回到宋宸的身边。那样，小悦悦便可以活蹦乱跳地在她的身边。

瞧着他们的神情，医生继续地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的生命是抢救回来。但是……恐怕要永远成为植物人。”

听到这话，云琉璃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也就是说，小悦悦并没有死，是吗？”说这话的时候，云琉璃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的光亮。

神情凝重，医生的表情并未好转，言道：“病人受伤比较严重，尤其是大脑，更是受到了剧烈的撞击。身上的脏腑，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现在病人几乎没有意识，已经陷入长期昏迷的状态。说得明白点，目前病人几乎就是活死人了。现在我们每天都会依靠着氧气瓶让她尽量活着，会坚持多久，我们也不清楚。”

听到小悦悦还没死，云琉璃重新燃起了活着的希望。欣喜地望着医生，云琉璃激动地说道：“医生，小悦悦还没死，这是真的吗？那，那小悦悦什么时候会醒来？”

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医生不想打破她最后的希望。可是作为医生，就该说出真实的情况。“按着目前的情况，病人苏醒的概率几乎为零。也就是说，病人恐怕这辈子都要这样地躺着，没办法苏醒。一旦拿下氧气瓶，就真的会死。”医生缓缓地说道。

冉冉升起的一丝希望，却变成了更深的绝望。苏醒的概率为零，这就意味着，与死人无异。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云琉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傻傻地看着某处：“小悦悦，小悦悦……”

舒音同样流着泪，难以相信这种状况。小悦悦对她来说，何尝不重要。听到小悦悦的情况，宋宸何尝不难受。望着云琉璃的模样，宋宸强给自己加气。身为男人，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半蹲着身，宋宸安慰地说道：“琉璃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全力地让小悦悦苏醒。只要活着，就还会有希望。这辈子，我们都不可以放弃希望。我们一旦放弃，小悦悦也就没有希望可言。”

终于将视线落在宋宸的身上，看着那张脸，云琉璃抬起手，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直直地盯着他，云琉璃的眼里满是仇恨：“宋宸，你为什么要出现！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小悦悦也不会变成活死人。她还是个孩子，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云琉璃想必用了很大的力气。可再疼，也比不上他的心。抓住云琉璃的手，宋宸再次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自己的脸颊上。望着她，宋宸苦涩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小悦悦变成这模样……小悦悦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看到她这样，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

巴掌声在走廊里分外明显，但是云琉璃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宋宸同样没有。或许只有这样，才可以短暂地麻醉自己吧。

一个小时候，小悦悦被推入了加护病房。因为目前小悦悦情况比较危急，所有家属不允许呆在病房内。透过透明的玻璃，云琉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悦悦。或许是一下子流了太多的泪，现在无论云琉璃如何难过，就是无法流下眼泪。那种欲哭无泪，更是折磨人。“宋宸，你要打起精神。如果连你也倒下，那小悦悦真就……”舒音难过地说道。

宋宸没有说话，只是与云琉璃一起，望着躺在床上苍白的人儿。他何尝不想像云琉璃那样发泄，只可惜他却不能当着她的面如此。“妈，对不起……”宋宸自责歉疚地说道。正如云琉璃所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宋宸。如果不是他做这个狗屁的土地局局长，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拍了拍他的肩膀，舒音不由叹了口气。虽然这件事情与宋宸有关，但却不能怪他。“当初你也是秉公办理，并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将那个人抓住，恐怕死的人会更多。当时，谁会想得到那人的弟弟会这么报复。琉璃那么气你，也是因为太过伤心。你啊，别放在心上。等过一段时间，会好的。”舒音缓缓地说道。

双眼深深地望着云琉璃，宋宸没有说话。这件事情，不要说云琉璃，就算是他，也无法原谅自己。抓着墙壁的手，慢慢地握紧。

整整两天，云琉璃一直呆在医院里，哪里也没去。终于可以进到房间里，云琉璃坐在床沿，紧紧地抓着小悦悦的手。她的手很凉，仿佛没什么温度。这几日，每每闭上眼睛，云琉璃便会想起那日的事情。历历在目，刺激着她的心灵。“小悦悦，你放心，妈咪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云琉璃哽咽地说道。由于哭得太多，云琉璃的声音早已沙哑，双眼早已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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