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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哼，“这么说来，一定和她有斩不断的关系了，本宫早就听说，巧夫人的胎固若金汤，怎么也损坏不得，这哪是正常人的胎儿？这其中没有什么手脚，本宫是不会相信的。”
楚翊道，“最多也只是怀疑，现在巧夫人已经死了，无从查证，此事也只能作罢。”
皇后眼神逐渐变得阴郁，“那又怎么样，只管算到她的头上，她沈言残害本宫的皇孙，本宫要让她受尽折磨而死。”
金銮殿上，气氛一如既往的冷肃。
皇帝手肘撑在扶手上，看着大殿中央的人，“你是说，要趁着现在，把突厥赶出边境线以外。”
“儿臣以为，按照眼下的局势，如果继续拖下去，突厥定然会反扑，毕竟突厥势力在西，支援方便，这一点锦华略显逊色，所以得当机立断，不可让他们抓到机会。”
皇帝“唔”了一声，“好，你去与你三皇弟商量，让他调遣兵力，派得力的支援过去。”
楚翊抬眼，“儿臣以为，是时候派太子妃去了，以太子妃的威望，能耐，大退突厥，并不在话下，趁着这个机会，给突厥致命一击，壮我国威，才是当务之急啊，其他的将领，哪有太子妃这样的实力。”
皇帝沉吟，“如果真的派太子妃去了，太子真的一点也不心疼，不后悔？”
楚翊明显愣了一下，“父皇这是何意，太子妃就算为国捐躯，也是死得其所，是楚家的荣耀。”
他的心，却像被什么深深地刺了一下，沈言，是你固执，如此傲慢，不要怪本宫无情，只要你不是那么薄凉，或许就是不一样的局面，为什么你要逼本宫。
皇帝看他一眼，像是洞察了什么，嘴角浮起一丝复杂的意味。
“朕要你如实回答一个问题。”
楚翊突然有些不自在，“儿臣若知道，一定不会对父皇隐瞒。”
皇帝吁了一口气，“你还是爱太子妃，对不对？”
楚翊面上愕然，“父皇何出此言，儿臣……”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皇帝声音威仪，不容反驳。
楚懿抿了抿唇，“儿臣和太子妃是夫妻，自然该相敬如宾。”
皇帝却幽幽道，“太子啊，有些事情，你自欺欺人，可是却瞒不过别人的眼，太子妃曾是我锦华大将，她为锦华赢得殊荣，却不得善报，朕要让她再上战场，当然不能轻易下决定，你既然这么执意，朕就满足你的心愿，踏出这一步，她对你的嫌隙，从今往后，再也无法弥补，她若反叛，亦或是战死，所有的后果，都由你承担。”
楚懿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惶恐，这种感觉似乎要他整个人都吞没，可是随即，想到这些年沈言的态度，又变得坚定决绝。
“儿臣，绝不会后悔。”
“好，齐公公拟旨，太子妃沈言，率领三万大军，前往西北抗击匈奴。”
皇帝一个字一个字道。
楚翊踏出金銮殿，他望着西下的残阳，只感到有复杂得无法形容的东西在翻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又像是在情理之中。
圣旨来到，听着齐公公的宣读，沈言愣了一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而且是在这个时候，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不给她一丝一毫准备的机会。
沈言没有接旨，只是静静道，“我要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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