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自然知道他所问的是指什么，她没有回答，以沉默代替。
片刻后，景南弦摘下覆于脸上的假面，唇边是苦涩的笑意。
三年了，阔别三年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见，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一时间，两人无话。
她没了隐藏，他没了试探，彼此坦诚相对，两人心中都觉得轻松许多。
他的样貌，和三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若非要说出点什么，大概是轮廓更加明晰，多了些成熟和沉静。
“颜颜……”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
慕颜阻止他开口，顾不得是不是礼貌，打断他的话。
“我们之间，无论是寒暄还是什么，都是不必要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以这样一个身份出现在我身边，或许只是巧合或许是刻意，我都不在意。只是从今往后，我希望不要再见到你。”
慕颜冷静地说完这番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脸上写着坚决，不留一丝余地。
他想过很多要说的话，在这一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眼中的决绝，他看得懂。
千言万语，终是无言。
“我知道了，照顾好自己。”
她也不曾想他会如此轻易便被劝退，本以为还会再多纠缠一阵，甚至连后话都想好了，却没想到……
可是这样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她该高兴才是。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慕颜迅速关上房门，像是要把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一起隔绝在外。
别再纠缠了，像这三年间一样，各自安好，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轨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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