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卓太太是如何做到偶尔可以很纯，但掌握的狼虎之词又多到信手拈来，在矜持与奔放里游刃有余。不如相互满足一下？”
不再急着走，卓悦眉眸半盏浅开睨着我，颇有些还能与我聊上半壶茶的悠哉自在。
迅速反省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那啥，我又不甘落于下风，只能硬着头皮挑挑眉：“这有啥，都是成年人就是要直接点，难不成还要藏藏掖掖的，说什么话都要遵照道德经的来嘛？”
唇扬起来，卓悦嘴角的笑意仿若逐渐走浓的璀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哪怕我已经不再喜欢卓太太，也仍旧喜欢与卓太太相处的原因了。是因为卓太太的多变，卓太太能随时随地按照自己的需要将自己塑造出不同的形态来，越多变越能满足男人的猎新心理。这桩婚姻买卖，初初开始像是卓太太占我便宜，现在更像是我吃了卓太太豆腐，挣到了。毕竟只花一样钱，却像是娶入三千佳丽。”
我有些反驳不过来。因为他说的好像不全错。我确实为死撑，已经干过很多次昧良心说话的事。
脑子滞滞十几秒，我有些意气索索：“你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行吧。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也不该硬闯。告辞。”
视线逐步收回，卓悦把车倒出去，他才循着他自己的频率说：“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我现在这个年纪是最佳的生育阶段。为了响应国家提倡的优生优育政策，在这个阶段我暂时还没能找到能合作生孩子的女人，就先放着。免得以后碰到特别想要和她一起生孩子的女人，已经过了最佳阶段。”
所以他之前说要与我合作生孩子，在我听来像暧昧的试探，在他那里，是他有条不絮的人生步骤。我还不是他的最优选项。他仍旧在寻觅，目光探向更广阔的天地。
他侃侃而谈，我仿佛被隔空打牛，潮寒又蔓延上心口，越酝酿越冷冰，越冷冰越尖锐，切割分离。
以勉强的笑容总结这场聊天，我为了驱逐这一刻的局促登录了微信。
陈波新拉的班群里加入了更多的同学，他们聊得火热，未读消息有九千多条，我只能看都不看就清理了。
清理时不慎点到卓扬的微信头像，弹出来空白的聊天界面后，我本能的想要看看卓扬的朋友圈，才发现他对我设置了不可见。
我心里有些难受。
倒不是因为卓扬屏蔽我，而是我通过他这一行动似乎能触摸到他想要寻回以前的社交圈，又小心翼翼的收敛起触角的矛盾。
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一点半，洗完澡出来我实在饿得厉害，没好意思明目张胆去翻卓悦家里的冰箱，我拿手机在点餐平台溜了圈，随便一个炒粉都要等40分钟，没法子我只能换衣服准备去士多店买个面包垫肚子。
卓悦在楼下。
拿了个垫子让老黄躺着，他戴着手套捏着把梳子正给老黄抓虫。
快走到门边，他声音悠悠传来：“风急雨骤，卓太太是要去哪里？”
我还没来得及答，已经被亏待了几个小时的肚子迫不及待咕咕叫得很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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