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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指着这个傻子继续向我介绍：“他叫庄穆，历史和考古系双硕士学位，毕业后在瀚海博物馆工作。但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开始偷取博物馆里的文物去倒卖，被发现之后，做了几年牢，出来之后又想去博物馆工作，但被肖作海赶了出来。出事前几天，他刚好去过博物馆。”
我唏嘘不已，这人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全被自己给毁了。
“赌博？他经常去程园？”
我开口询问，十一直接否定：“那时候程园还没建成，而且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进入程园的资格。”
“不是程园！那就无关紧要了，但这样一来，我们更没有头绪了，只能认定是博物馆内部出了问题。”
我开始沉思，瀚海博物馆和程园以及程浩，并没有太大牵连，而且程建华也已经死了十几年。
恐怕程浩那个败家子儿，都不知道自己家还有这么个私人博物馆。
“那你把这人带来有啥用？难不成还想从一个傻子嘴里打听出什么吗？”
我叹了口气，但十一很认真的道：“没错！他是现在能找到的唯一线索，你是医之一脉的传人，也没机会治好他吗？”
“治好他？”我摇了摇头：“这人的魂魄不全，都痴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神仙也治不好他了。”
我重新打量着庄穆：“不过，试试也没什么问题。”
庄穆虽然傻了，但好在也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任由我们摆弄。
我就让十一先把他扶到了诊床上，除了傻笑之外，庄穆也就是时不时的露出疼痛的表情。
解开他上衣之后，我看到他身上有不少的伤，除了那些陈年老旧的烧伤疤痕之外，还有新伤。
十一向我解释：“他无亲无故，就靠偷抢过日子，好在他现在也已经不懂钱的用途，只偷点儿吃的东西，被人抓到之后免不了一顿毒打。”
我小心检查着庄穆身上的伤痕，随口道：“一个因为赌博而毁掉人生的人，现在居然已经不知道钱财为何物，真是讽刺，也像是报应。”
伸手触摸到庄穆身上的疤痕之后，我就皱起了眉头，而且重新进行了认真的摸骨。
见我严肃起来，十一和阿篱也跟着屏息凝神，过了许久，我才疑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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