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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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张星野，你还是这么暴力呢！”轻松地将对方压制住住，莫闻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俏脸调侃道，“这么迫不及待地扑上来，是太想念我这个未婚夫了吗？”

张星野闻言却是柳眉倒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呸！什么未婚夫？在你背叛人族的那一刻我们的婚约就已经没了！莫闻你个混蛋，你怎么不去死？几百颗资源星，整个人族的根基，你怎么下得去手，你的血都是冷的吗？——”

莫闻沉默了片刻，因为多年历练而变得波澜不惊的心境难得地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狠狠掐着张星野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又知道个屁！老子跟你不一样，让我给那家伙做狗，我宁愿去死！张星野，别以为咱们之间有那么一点交情就可以胡言乱语，我已经杀了十几亿了，不差你这一个！”

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莫闻近乎咆哮地喊道。

这一刻张星野的身影却是和某个从未见过的存在重叠到了一起，莫闻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着初次获得神座时那无意间窥见的命运一角。

如果说大千世界也如小千世界也是个故事的话，那么莫闻本人其实就是其中某一篇章的主角，在没有遇到神座那个未来，他将成为联邦第一个靠科技力量达成不朽的长生者，然后与自己手中的女子一道开创属于宇宙人族的盛世，在他们地带领下联邦人族的触角几乎遍布宇宙每一个角落，成为了整个世界当之无愧的霸主，直到数万年后人族像历史上所有的国度一样开始腐朽、沉沦，最后在内战中被异族所覆灭。

好笑的是一手覆灭整个人族帝国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正躺在旁边的精灵族公主索菲亚，作为在人族中被征服的种族，她是莫闻的奴隶兼情人，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一边暗地里挑拨着莫闻与其它人族长生者的矛盾，一边借着莫闻的信任吸取人族的科技知识，最后在长达万年的准备中一举将整个人族推向了覆灭的深渊。

听起来像个二流的狗血故事，然而在亲眼窥视到那一幕幕场景时，莫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是时代的主角，但时代的主角却不一定是他，就算没有了莫闻还会有李闻、刘闻跳出来带着人族崛起，就算弄死了精灵公主索菲亚，还会有其它种族的公主跳出来覆灭人族，这是宿命，是亘古不变的轮回，没有一个种族能长盛不衰，因为那是所谓的‘天道’所不允许的。

沉默过，纠结过，最后莫闻选择了现在的道路，他借着自己主角的身份、自己的能力，饶过了当时还没有本源意识的天道，亲手导演人族历史上最大的悲剧，崩坏了人族崛起的大势，用十几亿人的鲜血、灵魂铸就了自己的超脱之路。

神座当初之所以能一举吸取整个大千世界的一半本源，就是因为莫闻在一定程度上崩碎了那个世界发展的规律，让未来走向了未知。

对于这个选择莫闻并不后悔，但这不意味着他就能接受某个原本应该承担同一命运之人的嘲弄。

区区一个小千世界而已，真惹火了自己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反正先手在自己一边，神座攻略的进度要远快于刚刚诞生神智的那一位，胜利的终将是自己！

浑身散发着惊人的寒气，这一刻莫闻是真得起了杀心，为此与那位直接冲突，与这个世界所有强者为敌也再所不惜。

然而下一刻事情却有了转机，被莫闻掐的满脸通红，张星野强撑着问道：“你-说-的-那-人-是-谁？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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