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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绰碧凝从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一时间不确定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就只能怔怔的看着他，呆呆的看着，一动不动。
大脑还停留在梦中一般，她的思想在这一刻是空白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冯毕安的手伸出来，轻贴在绰碧凝的脸上，手指滑过她光滑如丝的脸，嫩嫩的肌肤还是记忆中的那样子，好像轻轻揉着就能揉出水来。
“还以为在梦中。”绰碧凝顿了一下，才缓声的说。
“梦中？这近一年来，朕会经常出现在你的梦中吗？”冯毕安唇角抽畜，看不出是不是在笑。
“是啊！经常。”这话并不假。
许多次在梦中出现，恶梦纠缠。
她有时候在想，上一辈是不是欠下这个男人的，所以现在要还得这么彻底，这辈子活了两次，也就被他伤害了两次。
这个男人，真的不值得啊！一点都不值得拥有她的爱。
“是好梦还是恶梦？”如看透她的心思，冯毕安竟然还会这么问。
听着，绰碧凝自嘲的笑了笑，反问：“皇上认为呢？”
“朕不知道，朕想要听你说。”
“恶梦，死缠着不休，其实我多希望能永远永远都不记得你，也不要想起你，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各种烦恼。”绰碧凝自嘲的苦笑着，并没有起来，仍旧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任由冯毕安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
“不在朕的身边这么久了，你还能有什么烦恼呢？如果朕没有知道你的下落，不知道你就在西岩里当什么凝妃，你现在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妃子，你就享有着荣华富贵，是吧？朕对你来说，当然就是一个恶梦。”冯毕安平静的说着，最后的说话力度有点大。
想必，还是有些介怀，有些生气的。
“皇上想得太多了，碧凝说了，根本无心要当什么妃子。皇上该理解得到，其实在离开这里以后，碧凝跟那个西岩的皇后情同姐妹，可是周端琪忽然想要立我为妃，这也让我跟那皇后姐妹情份破裂。在这种情况之下，碧凝又怎么会是幸福的呢？我渴望着能离开皇宫，其实若真的可以的话，碧凝渴望一辈子都不要回到皇宫里生活，不要在这种可怕的地方过着履如薄冰的生活。”这最后的话不假。
有时候她真的会想，若可以，她就一辈子都远离皇宫好了，不管是西岩的，还是绍国的。
“可惜，你却长了一条活在后宫里的命，不止周端琪不会放你走，朕也不会放你走，你就注定一辈子都跟后宫里的人争取着活下来的权利吧！”冯毕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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