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做交易

“夕儿，你要记住，你是为自己穿红色，而不是因杀戮染成红色。”

温婉女子身着白衣，脸色苍白，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昀夕身上，即便是面临死亡，她的眼中更多的也是解脱，摆脱枷锁的快意，十七年的折磨，真的已经够了，只可惜，“好想看着你回家，看着你绽放笑颜。”

带着依恋和不舍，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失在世间，唯有昀夕的两行清泪伴送，最后那张向来或淡漠或妖魅的表情终于崩溃，不顾一切地呐喊出声，“华姐姐！”

心有余情不灭，仍旧没有成为杀人机器，可是也换不回一些东西，洛昀夕慢慢睁开双眼，紫瞳上还带着泪花，在烛光下闪着悲凉的光，显得平日里强大的妖华透出几分脆弱，她慢慢从床榻上坐起，强迫自己收拾好情绪，打量起四周，慢慢回想之前的事，应该是容若墨将她带走的，反正早已被他知晓妖狐身份，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在不知对方根底的情况下自己先暴露了实力，这一点让自己颇为不爽，不过她也知道，从最开始以妖气引诱洛武尚靠的是运气和他自身的不熟悉，再到对战六尾时的刻意放水和纯妖气压制，最后是与四阶武者作战依靠从六尾狐妖上窃取的妖气和对自身的妖气压迫使其突破，无一是靠自己真正的实力，果然还是太弱了，从成为灵阁阁主后，已经很少有这种挫败的感觉了，不过她也不过分担心，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站在巅峰之上，思索良久，双目斗志满满，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

随着女子娇小的身影站起，妖红金纹的衣裙将白哲的身形掩盖，勾勒出窈窕的身姿，一条雪白的腰带绑于腰间，纤细的不可思议，狐白毛的薄薄的大裘披在身上，长长的银发也在大裘的衬托下变得如墨如漆，由一支血红色的玉簪固定竖起，刚才还虚弱的女子立刻变得高挑魅惑，偏偏脸上表情又似笑非笑，淡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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