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麻瓜世界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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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像是中了悄声诅咒。礼堂不再有嘈杂的欢声笑语，魁地奇球场荒草丛生，因为斯内普取缔了所有三人以上的集会，更不必提卡罗兄妹的麻瓜研究课和黑魔法防御术。失望，疲惫，压抑，难熬，几乎成为每个学生的真实写照，我甚至有些后悔没有留在埃弗里庄园，假装过着粉饰太平、与世隔绝的日子。

我上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或者叫“黑魔法术”，就是在一群一年级新生身上练习头骨膨胀咒。他们因为对魁地奇的好奇，去扫帚棚偷试飞天扫帚时触发了啸叫咒，被费尔奇当场抓住，指控为“非法集会”。

“拷在铁链上！倒挂在地牢里！”

费尔奇激动得满脸通红，斐尼甘死死抓住纳威，防止他砸烂费尔奇还绑着绷带的鼻子。

“阿米库斯，你三年级的课堂上不是需要试验品吗？就用这些小白痴吧，注意点，折腾死纯血统血脉可不值当。”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费尔奇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校长！”

麦格教授大声说，“在一年级的新生身上练习恶咒！你不能这么做！”

斯内普眼底寒光乍现，黑眸微眯道：“米勒娃，我认为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决定。”

然后就有了今天，阿米库斯.卡罗在课堂上的演示：一个身材瘦弱、脸色惨白的小男孩，拼命地捂着脑袋尖叫着。他的脑袋像逐渐吹起的气球，涨得足有三倍大才停下来。我惊恐地张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薇薇安和另外几个女生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卡罗在台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对男孩的求饶声充耳不闻，忽然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道：“并不困难的小咒语。你们应该都觉得很可惜吧，如果你们六年级，就可以学习掏肠咒、厉火咒和不可饶恕咒了。海曼——哦不，埃弗里小姐，”他猥琐地转向我，“听说你曾经对‘第一通缉犯波特’使用过一个完美的钻心咒，看来这节课的小小咒语难不倒你，你先来给大家做个示范。”

他的每个毛孔都灌满邪恶，比显微镜下放大的苍蝇还要丑陋。

我在其他人愤恨的目光中走上讲台，心里诅咒着他和费尔奇早日被卡巴拖进黑湖淹死，故意结巴地向一个小姑娘念出咒语：“骨骼——骼胀大。”

她的头发震动了两下，分不清是被风吹的还是受到咒语的影响，反正头骨是一微米的变化都没有。

“怎么回事呢？这可比钻心咒简单多了！就像这样，”他用魔杖指着小姑娘，她惊恐地哭出声来，“骨骼胀大！”

我闭上眼睛。

好不容易挨到“梅林的1500年忌辰”，我们才得以放假三天喘息片刻。

“一个全新的节日，上个月才被魔法部设为法定节假日。我敢保证，如果梅林不是斯莱特林而是格兰芬多，我们不仅不会有三天的假期，他们还会想尽办法把梅林雕像都砸烂。”

早饭时厄尼小声说，温蒂虚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钻心咒带来的浑身无力还未完全恢复。自从温蒂告诉他给地牢学生偷送食物的人是我，他对我的防备态度明显松弛些。

心情不畅让大家的胃口都不好，草草吃完后礼堂就空了。

我终于能卸下坚强的伪装休息一会儿，趴在德拉科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疲惫道:“我们去校外走走吧，我在这里喘不过气来了。”

“我也是，”德拉科用手腕托住脑袋，银金色头发蓬松纷乱，“你最想去哪里呢？”

“伦敦吧，经过那么多次，还从来没仔细逛过。”

我们从霍格莫德幻影显形到了伦敦海德公园。不知是心理问题还是技术问题，我总觉得和德拉科随从显形比上次和搜捕队舒服得多，没有强烈的压迫感和要被分裂的恐惧。

“到了麻瓜世界就要听我的。”

站在人潮汹涌的闹市区，我昏沉的心灵像是一点点复苏了，快活地说。

“我不是一直都听你的吗？”

德拉科牵着我的手，苍白的面色也带上几分轻松愉悦。

我们先去了一家日式理发店，让德拉科体验一下麻瓜理发技术。

“我不想让麻瓜摆弄我的头发，感觉很不舒服。”

德拉科湿着头发横躺着，警惕地观察着理发师打着洗发水搓出泡泡，要来给他按摩头皮。理发师正叽叽呱呱地称赞他一头稀有的银金发。

“你先躺好试试，说好了听我的啊！我从小在就在麻瓜理发店打理头发，也没见我秃顶啊。”

我舒服地享受着头皮spa，随口安抚道。

最终，理发师给他修出一个气垫微分痞帅慵懒发型，给我编了两小缕彩虹编辫。

他在麻瓜镜前站了许久，似乎期待它像巫师的镜子一样会点评他的装扮，用手指拨着微分的短发，显然十分满意，但还是别扭地嘴硬道：“看来麻瓜手艺还行吧。”

他看到收银台前结账的我，小声惊叹道，“我施个咒糊弄他们就是了，你不用真给钱。”

我从爸爸送的无痕伸展包中翻出英镑递过去，找好钱后在店门口说：“人家辛苦服务那么久，尊重劳动嘛，给钱是应该的啊，而且又不贵。”

他好像觉得有道理，在和煦的阳光下揪了揪我新编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