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亮着床头一盏暖黄的灯，秦越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余枝坐在床头。
秦越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不睡？”
余枝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我刚刚醒来没看到你，就有点睡不着了。”
她的眼睛一片清明，湿漉漉的看着他，“秦越，你怎么了？”室内的灯光不是很亮，他的表情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余枝总感觉他看着她的眼神悲悯又愧疚。
秦越扶着她躺下，自己也掀开被子躺在她旁边，轻轻抚着她的背，“睡吧，我在。”
余枝还不肯睡，有点不放心地问：“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先睡觉好不好？明天再和你说。”
余枝靠在他的胸膛没再问，渐渐地睡了过去。
感觉到她的呼吸平稳，秦越起身去了书房，窗外的雨还在下，他拿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高空上的云层出现一道闪电，那道光透过窗户印在他的脸上。
他很久没抽烟了，有一天看见余枝闻到烟味皱眉的样子，他就没再抽过了。
他在G市最贫穷的地方呆过，见过很多人毒瘾发作的样子，有在夜总会跪下哆哆嗦嗦求人的，有拿着一把菜刀逼着捡破烂的老人抢钱的，有当众脱衣服的，在毒瘾发作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灵魂，只剩下被毒瘾驱使的肉体奴隶。
雨下了一夜，在天空灰白的时候终于停了，秦越的脚边扔了一地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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