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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跃山没想到阮夫人会这么说，一脸悲哀地道：“我母亲何曾害淸恬？不过是些婆媳之间的龃龉罢了，哪有那么严重？”
“不严重？不严重淸恬会失去孩子，险些大出血丢了一条命？不严重，她大冷天的，逼淸恬去罚跪祠堂？”
“不严重，她每天要淸恬去给她请安，却故意晾着她在门口吹冷风？一吹就是一个多时辰？”
“不严重，她会让淸恬大晚上点着灯抄经书？”
阮夫人把长安王妃所做的桩桩件件，都一一说出来。
“她根本是存心想要折磨淸恬，可是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对淸恬？你可曾护过她半分？你可曾心疼过她？”
阮夫人说着，就流了眼泪。
“这……这……是淸恬跟你说的？”凤跃山震惊地看着阮清恬。
阮清恬缓缓走过来。
阮夫人咬牙道：“她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过，若是她肯早点告诉我这些，我早就把她带走了，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怎么能让人这样作践？”
“娘……”阮清恬泪如雨下。
阮夫人看着阮清恬，心疼里带着几分责备：“你怎么就这么倔，你怎么就不回家来说一声，你怎么就不跟娘诉苦？”
“娘就算再没用，这条命是能为你豁出去的。”
阮清恬一下扑进了阮夫人的怀里，痛哭起来。
“娘，对不起……”
“你是该说对不起，可娘也要对你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糊涂，也就不会让你落得这般境地。”
“我明知道这个曹氏不是个好婆婆，我就该拼死阻拦你嫁进来。”
“可是……可是你当初那么想嫁给凤跃山，娘又害怕阻拦了你，会让你恨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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