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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一片沉默。
这种沉默和顾行舟在一起时不同，虽然微妙，却并不暧昧。
经过一个红灯口，林超然停稳轿车，忽然开口道：“论坛的事，查出是谁了吗？”
这个话题有点突然，却又并不意外。他暑假旅游回来后便很少上线，大家一起日常的时候不多，也没有特别深入地聊过这件事。
会长同学正在犹豫要不要对他讲一遍经过，却听林超然复又道：“你应该先找到我的，因为我当时也在场，可以为你作证。”
温灿灿微微一怔，过了一瞬才道：“你不是在旅游嘛，我想……”
她想说她没有他的电话，又想说你是我徒弟，作证也不会有人信的。只是话到了嘴边，忽然觉得让田蜜蜜管程镇要他的电话，其实也很简单，而当时那种情况下，找他作证又是很自然的想法。
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借口。
她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道：“反正已经解决了。”
林超然默了半晌，微微压低了声音：“不管我在哪里，只要你需要，我都会马上出现的。”
温灿灿垂下头，忽地想起那天傍晚花园旁的绣球花，他说那不过是一场玩笑。可他说这句话的表情那样认真，却无论如何都不像玩笑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她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便听他轻轻叹了口气：“版主那个帖子，是逆水发的？”
“嗯，其实也不用这样兴师动众的。”温灿灿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似有甜意，“……他相信我就够了。”
林超然微微一呆，仿佛有些出神，前面的车忽然减速，使得他也不得不猛然急刹。若不是安全带早就系好，温灿灿的额头只怕就要跟前挡玻璃来个亲密接触。
这回不用转移也有话题了，她惊魂未定地道：“好好看路哎！你有驾照吗？”
“当然有，我驾照都拿了三年了。”林超然一副“你怀疑我很不礼貌”的表情，随即顿了顿，“就是开的时候不多，这是我哥的车。”
温灿灿：……
她神色坚毅：“安全抵达A大之前，求你专心开车不要说话。”
之后的路途，虽然经历了市中心漫长的堵车，还有十字路口忽然蹿出摩托车的惊魂，以及被右拐道的车辆强行加塞险些剐蹭之外……还算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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